一瞬间，林霜心脏扑通狂跳，立刻要推开他。
    程淮一却快她一步，禁锢住她双手，将林霜推坐回位置上，力道很大，她完全挣扎不得。
    她踢他，高跟鞋细细的鞋头砸在他小腿上，林霜都觉艮得一疼。
    可程淮一却毫无反应，舌尖轻而易举地寻隙探入、勾缠。
    林霜大脑发麻，鼻息之间被他身上那股清冽气息强势占据，几乎不能思考。
    但是不行，真的不行，尤其现在这个场合，林霜甚至能听到许述走回来的脚步声。
    她咬上他舌尖，重重一口，一瞬间口腔里弥漫出腥甜的味道。
    程淮一疼得闷哼一声，终于舍得放开她。
    时间似乎过了很久，其实也不过几秒钟。
    林霜连牙齿都在打颤，下意识地回头环顾四周。
    包厢中式装修，半开放式，以镂空的木制屏风相隔。厅内不止他们这一桌客人，但都相隔甚远，并没有人看过来，也完全没有许述的身影。不远处回旋的走廊拐角，正有两个服务生端着餐盘往这边走来，两人正交谈着什么，似乎也没注意到。
    林霜勉强稍稍松了一口气，但一颗心到底悬在半空，不上不下。
    脑子里蓦地想起，那天在公司楼梯间里，她面对程淮一信誓旦旦的发言——她不会因为他打乱现在的生活。
    可生活却好像由不得她。短短一段时间，似乎还是乱了起来。
    林霜完全没想到，程淮一会这样莽撞且突然，她心里郁结一股气，胸口不住地起伏，低头倒水抿上一口试图平缓。
    偏偏，程淮一就喜欢火上浇油。
    “你猜，他看见没有？”
    闻声，林霜险些被呛住，咳嗽好几声，平复呼吸后，抬头蹙眉狠狠瞪了他一眼。
    程淮一早已施施然坐回位置上，唇角微勾：“腿给你踢麻了，嘴巴也被你亲出血了，还没消气？”
    他说着，舌尖抵在脸颊，作势轻嘶几声，眸中却漾起一抹不加掩饰、势在必得的轻笑。
    看到程淮一这副置身事外的散漫模样，林霜心里更气，余光瞥见服务生愈来愈近，索性别开眼没理他。
    片刻，还是忍不住，极低声开口：“你疯了。”
    “说了帮你试一试。”
    她抬眼看他，因为很生气，语气不自觉带了一丝轻嘲：“试好了，结果呢？”
    “我空口说他不行，你会同他分手吗？”
    林霜端着茶杯的手一晃，茶水险些洒出来，泛出一层层的涟漪。
    她低头没答，两人一时无话。
    好一会儿，许述才慢吞吞回来。
    他含笑向程淮一道：“没想到这餐厅内部弯弯绕绕的，我第一次来有点迷路，耽误了时间，抱歉抱歉。”
    虽这么说，可语气明显比方才淡定，几乎没有歉意，仿佛稳操胜券。
    说罢，还轻扫了林霜两眼。
    林霜心里一紧，担心被看出来什么，越发忐忑。
    包厢内，叁人各有心思，气氛不比刚才舒缓。
    林霜味同嚼蜡，中途，忍不住借故起身出去缓口气。
    瞥见女朋友背影消失的一瞬间，许述放下筷子，舔了下嘴唇。
    他轻咳一声，斟酌着含笑开口，“程公子，我是……”
    程淮一抬头，冷淡地睨他一眼：“您有什么话，请直说。”
    （昨天滴~今天还有更，可能很晚，可以明天再来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