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一章:爱欲之吻

作品:《成为废人后仇家全都找上门(NPH)

    雨雪初晴,蛇王设宴宴请附近山头的各大小王。
    金碧辉煌的宫殿里,山珍海味如流水般摆上桌来,可这些都不及蛇王身旁那个眼覆白绫、肤白胜雪的美人一分耀眼。
    她眼不能视物,扭着腰磕磕绊绊地为蛇王斟酒,从关节处透出的樱粉,更是令人遐想无限,让人忍不住把视线窥向她薄衣之下。
    有大胆的妖没等宴席结束,便当众向蛇王讨要这个名妓。
    “大王,你身边这个女人看起来真骚,不像个守规矩的,今晚你把她赐给我,我替你好好教训教训她,叫她再不敢背着你搔首弄姿。”
    “哈哈哈哈哈。”无数如有实质的目光凝到了那个瘦弱的女人身上,他们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。
    顾煜弯了弯嘴角,夹了一块冰放进嘴里,俯身含住女人白生生的耳垂,把她吓了一跳,“你说我要不要把你送给豺狼,上了他的床就没有女人能活着下来,而且他长得很丑。”他含含糊糊地说道。
    沉在的耳垂在冰凉和滚烫中反复玩弄,舌头湿滑的触感让她倍感不适,她嫌恶地推了推顾煜,反唇相讥,“我......”
    铺天盖地的吻像张网一样压下来,腰上横着条粗壮的手臂,后脑勺也被牢牢掌控,对方根本没给她开口的余地,只放她说了一个字,便把余下的话都堵在唇舌之间。
    因着视线被剥夺,沉在的余下感官便变得格外灵敏。
    闯进来的舌头像条灵活的蛇一样,下流地在她口中搅动,发出噗呲噗呲的水声,她不由得仰起头,以求更多的氧气,“唔...呃嗬,哈......”
    殿内的气氛瞬间被这个深吻点燃了,妖怪们哄叫,喊着污言秽语,“干她,艹,真他妈骚,这么会扭下面都发大水了吧!”
    顾煜最后重重吮了下沉在的舌尖,把她逼得脖子上都泛起红晕,才放过了她。
    沉在咳嗽不止,抬起手狠狠擦拭自己的嘴唇,五指紧握成拳。
    顾煜高声道:“横财,这是本王的人,要人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,你有这个命享用么?”
    名为横财的豺狼妖嘿嘿一笑,抬手不轻不重地给了自己两巴掌,“大王息怒,大王息怒啊,我以为她就是个普通妖妓,不知者无罪嘛。”
    头长犄角的犀牛妖抓起牛腿啃了一口,边嚼边说:“大王好事将近,等娶了豹子头的千金,两方势力联合,再无人能撼动您的地位,到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。”
    沉在竖着耳朵,听到蛇妖即将娶亲,简直心花怒放!
    没高兴过一秒,旁边的顾煜突然呛了下酒,杯中酒水洒了一桌。
    沉在拉下了脸,不情不愿地给他擦嘴。
    横财抚掌叹息,“只是听闻豹子头千金颇为狠辣,怕容不下大王身边这些美人。要是真有这天,大王可千万记得我,我必不会让美人香消玉损。”
    顾煜一酒杯砸了过去。
    “我这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,”他支起一条腿,手肘抵在膝盖上,放浪不羁地拍了拍手,“别老跟只臭苍蝇似的盯在我这儿,你的菜这就上。”
    很快有美艳妖妓上前奏乐,她们身穿薄纱,赤裸的肉体在薄纱下若隐若现。
    各种下腰、劈腿的动作引得在场妖怪兽性大发,有好色者甚至没等妖妓跳完舞,便冲上去分开她的腿,将丑陋勃发的性器插了进去。
    宫殿里充满糜烂的情欲气味。
    沉在居于高位,听着那些靡靡之音,却觉得自己好像也很她们差不多,就是个玩物。
    谁也没资格同情谁。
    ......
    宴席才进行了一半,各色稀奇菜肴仍不断端上来。
    有人近来奉菜,沉在鼻尖轻嗅,脸色陡变——她忽然闻到了熟悉的莲花香。
    心里一紧,转念又想阿莲不过是噗通后厨小妖,殿前送餐这种好事,怎么轮得到他来做。
    可她听到了顾煜不悦的声音:“这么点菜需要磨蹭这么久吗,布好了就滚下去。”
    有种强烈的直觉告诉她,那就是阿莲。
    沉在坐立难安,阿莲怎么跑到前殿来了,要是让顾煜认出他就是沙海里的那朵莲花,为了更好地控制她,他很有可能会伤害他。
    特意等布菜小妖离开,过了好一会儿,沉在才状似不经意地说:“我头晕,能不能让我出去透透气,这里的气味太难闻了。”
    “哼,让你伺候了这么一会儿就犯矫情。”顾煜有些醉意,但也许是少见沉在示弱,他听起来心情不错,“下去吧,我今天也不折腾你了,晚上睡个好觉。”
    沉在扯掉眼上白绫,匆匆往后厨那条路走去。
    五步一设的人鱼泪点亮了整座长廊,幽蓝火焰被疾步之人所带起的劲风摇动。
    一人高的假山旁,有个清隽的背影静静伫立。
    “阿莲!”沉在压低声音,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。
    阿莲转过身,脸上没什么表情,他垂眸静静地看她,如壁中神祇,带着近乎冷漠的慈悲,两人明明站得很近,灵魂却仿佛有天堑之隔。
    让她没由来有些心虚,还有点说不出来的胆怯。
    她眨了眨眼,原来是错觉。
    假山造的枯山水并不辉宏,阿莲往后退了一步,使得沉在不得不再进一步。
    “你到前殿来做什么!你现在怎么这么不听我的话,你知不知道要是被人发现,你很可能会死!
    我说过会带你离开,那就一定会做到。这样的事下次不能再有第二次,你明白了吗?”刚开始还气冲冲的,说到后头,沉在自己也有些伤心了,归根到底,还是她能力不足。
    等她说完,阿莲举起她的手,伸出食指在她手心写着什么。
    沉在还没从他何时学会写字的惊讶中反应过来,很快又被他写的内容击碎了心。
    他说,为什么骗他。
    他说,为什么明明约好再见面的时间,却不出现。
    阿莲的呼吸并不如表现出来的平稳,他握着沉在的手逐渐收紧,在她手中刻下更多锥心刺骨的话。
    [你觉得我是累赘吗?是不是我拖累了你?]
    [你不要我了吗?]
    [我很担心你。为了确保你没事,我只能这样做了。]
    [......我很想你。]
    尽管知道这有极大的风险,但还是要来见她?
    读到这儿,沉在刚刚还僵直的心突然跳得很快,这是除了要杀她的仇家外,第一次有人愿意冒着死亡的风险来找她。
    这种陌生的情绪令她心脏涨涨的,仿佛被什么东西撑满,整个胸腔都满得快要炸掉了。
    她急切地想要把这股奇怪的感情抒发出去,抒发到哪里都行,只要不要叫她心的跳得那么乱就好。
    于是她踮起脚尖,抚上阿莲的脸,仰头将唇轻轻印在了另一张同样柔软的唇上。
    似乎这样,就能把从他指尖传来的奇怪东西,重新传回去。